最后她停在了一個房間之前。 密室封閉了很久,氣味很不好聞且留存得長,除了之前幾乎每間房間都能聞見的血腥氣外,這房間里還有一種奇異的淡淡香氣。 她停了一停,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她看見了扔在床邊地下的血跡斑斑的鎖鏈。 她看見了被鎖鏈磨損得坑坑洼洼的木質榻邊。 她看見了因為掙扎太過已經裂縫的床。 她甚至在那些縫隙里看見干涸的血肉。 她最后看見了墻壁上,深刻的,延伸出裂縫的,邊緣染血的……她的名字。 ……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地上了榻,跪坐在吱嘎作響的木板之上,伸手,將那個名字輕輕一一撫過。 她撫摸得很慢很慢,像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名字,像是要借著這撫摸,將那深刻的名字和刻下名字的那個漫漫長夜,也刻進自己心底。 手指在邊緣粗糙的裂縫描摹而過,也被磨礪出細微的傷口,一點淡紅,覆蓋舊血。 很久之后。 她下了榻。 走到門邊。 她目光落在門邊,那里靠下方的位置的墻壁上,留有一個很深的手掌抓握痕跡。 抓握得如此用力,以至于土墻掉了很多土灰,留下了一個深刻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