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樣做,本就天經地義。 直到今日在江上,聽了鐵慈這樣一席話。 聽了本最該掌握這般利器的皇室儲君,說出了這樣一席話。 他忽然就出了一身冷汗。 儲君不愿執刀織網向天下,倒是蕭家先把刀握在了手中。 而他竟然習以為常,坦然受之。 權力是欲望的溫床,多少人于其上默默腐朽。他自以為不染塵埃,卻早已成為一個玩弄權術的人。 眼前的人,才是真正心地清明的人。 他忽然道:“多謝殿下。” 鐵慈以為他是謝自己一言相勸保住了戰船,微微一笑示意無妨。 他的船也是她的船嘛。 就算暫時不是,遲早也是。 她有信心。 兩人擦肩而過,江面風大,忽然一陣風過。 蕭雪崖還在出神,沒注意到自己新戴上的帽子帽結松散,即將被風吹起。 鐵慈忽然一伸手,將他帽子往下一蓋。 蕭雪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