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軍隊。”

    “……太女九衛(wèi)。”

    端木霍然回首，死死盯著他。

    他的眼神能讓萬軍戰(zhàn)栗，景緒卻只是苦笑，道：“我知道你和皇太女有交情，你還一直在助她。但你想想，她是怎么獲得你信任的，是不是因?yàn)樯Ｌ模磕阌质菫槭裁粗模渴遣皇撬f她能向你提供桑棠下落？

    端木沉默。

    “她必然見過桑棠，不然也不能找上你。但是為什么她一直態(tài)度含糊，不肯告訴你桑棠在哪里？”

    “她又是如何和桑棠有交集的？”

    “堂堂夜帝，怎么會死于普通軍隊之手？是因?yàn)楸蝗俗プ×塑浝撸且驗(yàn)槟鞘篱g絕無的強(qiáng)光。”景緒道，“我恩主說，那是一個黑色的長圓筒子，有點(diǎn)像千里眼，但是能發(fā)出極亮的光，人眼接觸那光能被刺瞎。你見過那樣的東西嗎？”

    端木的眉梢忽然狠狠一抽。

    他見過。

    在鐵慈那里。

    她在谷中求醫(yī)時，背的古怪的包袱里，就有那個東西，他見她拿出來用過，極亮，不似這人間任何燈火。

    “你在別的地方見過那極亮的東西嗎？”

    自然是沒有的，所以印象深刻。

    “你是說，鐵慈知道桑棠的弱點(diǎn)，她的太女九衛(wèi)才能用那強(qiáng)光殺了桑棠。”端木冷冷地道，“但是桑棠當(dāng)年曾被高山雪狼所傷，得了怪病，不能見光，這事，除了我，也只有曾給他治病的你知道，那為什么不是你，殺人之后又企圖栽贓？”

    “因?yàn)槲腋静豢赡軗碛心菛|西。因?yàn)槟菛|西出自于瑰奇齋，是瑰奇齋不對外售賣的絕密武器，因?yàn)殍F慈是瑰奇齋大東家的徒弟。”

    “至于皇太女為什么要?dú)⑸Ｌ模铱梢愿嬖V你，桑棠當(dāng)年確實(shí)沒死，重傷被當(dāng)朝皇太后救下，因?yàn)閭兀嗄暝趯m中養(yǎng)傷，靠蕭家搜羅天下奇藥維持，無法出宮一步。也因?yàn)楦屑ぬ蟮木让鳎愿试噶粼趯m中保護(hù)太后。而蕭太后和皇太女水火不容，皇太女未掌權(quán)時，難免和蕭太后多有沖突，在皇太女眼里，桑棠保護(hù)太后，為虎作倀，是她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釘。”

    “鐵慈那人，你該知道，智慧出眾。她在宮中多年，多次和太后桑棠交鋒，看出桑棠的弱點(diǎn)，并找到可以對付他的武器，實(shí)在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