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在他飯里攙沙,湯里吐痰? 會不會給他下毒毀他容,推他下水扔他汗巾,給他找出一個又一個的奸夫? 而他要怎樣向鐵慈哭訴才顯得又大度又受了委屈? 或許可以和容溥取取經? 剛剛斗完龐然大物蕭家的幕后黑手,興致盎然地思考著如何和一堆平均年齡不滿十七歲的小丫頭斗且毫無愧意樂此不疲。 思考間阿貍已經來到近前,規規矩矩行禮,挑不出一絲錯兒。 并用一句話解決了方才的為難:“回世子,今日沒有大朝會,承乾殿那里沒人。” 慕容翊:“……哦。” 阿貍:“世子,殿下已經等急了。” 慕容翊:“……走吧。” 阿貍微笑:“多謝世子。” 她扭著小腰肢,當先引路。 內侍放下簾子,飛快將肩輿抬起,用比平時快三倍的速度將人往瑞祥殿送,生怕稍一停留,又出什么幺蛾子。 想象中的爭寵扯頭花場面沒有發生,慕容翊不曉得自己該高興還是失望。 因為他忽然覺得,這丫頭端出的姿態,倒像是大婆不和遠道而來的小妾計較。 很快事實就證明他的直覺果然寶刀不老。 阿貍在前方引路,一旁的內侍悄聲道:“阿貍姐姐,我還從沒見過你對誰這么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