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知難遇,不如不遇。 是耶非耶,付于風雨。 阿麗騰的手,緩緩抬了起來,抬到一半,垂落。 她伏在鐵慈懷中,鐵慈凝視她烏黑的發頂,那里什么首飾都沒有,只簪了一個發卡。 是在瑰奇齋看中的那個說是琉璃,實則是塑料的發卡。 當日阿麗騰十分喜歡,丹霜甚至想過要幫她出錢。 最后,是池卿博“傾盡所有”,為阿麗騰買下這個“昂貴”的禮物。 她到死都一直戴著。 鐵慈的手指觸及那發卡,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她想扔掉這發卡。 因為它不配。 買它那一刻,池卿博仍然在裝窮。 承載所謂的深情的東西,來自于謊言和欺騙。 然而她最終沒有動。 因為阿麗騰唇角那一抹笑至死不散。 如她執念那幻夢一場不愿醒,她又何必殘忍地替她戳破。 愿她來生,能遇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