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挑的女子踏進(jìn)來，女子眉眼清麗，漂亮的臉蛋面無表情的看著病床上的他。

    “阮蘇……”程老爺子虛弱的喚著對方的名字。

    阮蘇一步一步的走到病床前，她低眸，看著床上暮年的老人。

    他真的是她的親人嗎？

    可是為什么她并不感覺到親切，沒有感覺到那股親人之間的親緣的親密感？

    或許是因為母親被他趕出家門的原因？

    她心中百轉(zhuǎn)千味，百般滋味。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我媽是你的女兒嗎？”

    “是……是。”程老爺子點頭。“你應(yīng)該喚我一聲外公。”

    “可是……我為什么感覺不到你我之間那親密的感覺呢？”阮蘇嘲諷一笑。

    “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想問你，你媽媽她還好嗎？”程老爺子最想知道的就是程錦鳳的消息。

    “我爸說，她在我八歲那年就車禍去世了。”阮蘇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

    “死了……死了？怎么可能？她那么年輕，那么天才，怎么可能會死了？一定是我的錯，是我當(dāng)初太狠心，趕她出去……”程老爺子無聲的落淚，他虛弱又顫抖的躺在病床上，如同一塊破碎的老風(fēng)箱，只能發(fā)出呼啦啦的悲鳴。

    “我的鳳兒啊——”

    “我的鳳兒！”

    心臟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程老爺子的眼淚不斷的涌出來，暮年老人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樣，發(fā)出最后的痛楚。

    “你今年是不是２２歲了？”程老爺子擦了擦眼淚，渾濁的雙眸望著阮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