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們排著長隊,一一走入地下。 待到最后一人消失,夜帝才站起身。 他來到西邊城墻,看著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 忽地,他神色動了動,因為城垛上不知何處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蓄著雜亂的胡渣,坐在城垛上,雙腿懸空,扛著大戟,抓著葫蘆,在沉默著喝酒。 是厲帝。 厲帝喝了口酒,忽道:“我喜歡那小子。” 夜帝道:“他再多變化,但現在卻和你是一樣的脾氣。” 厲帝自嘲地笑笑:“重情重義,可是短視,對么?” 夜帝淡淡道:“不一樣。” 厲帝哈哈大笑了聲,灌了口酒,等待下文。 夜帝道:“他的心,還沒有定下來。 他還沒有找到他的命運。 劍客的命運是天下論劍,追求更強;將軍的命運是鎮守邊關、保家衛國;帝皇的命運是山河社稷,人族前途...每個人自有每個人的命運,但是,絕對沒有人的命運和他相同了。 他需要自己尋找到屬于他的路。 他需要明白,他是誰,他要做什么。 當他明白這些,他才是真正地變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