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深秋。 霜葉一片,從深宅的楓樹上墜落,跌于石階上,又被寒風吹遠。 宅內,炭爐里的銀骨炭焚著,驅去寒氣,而暖暖的被窩里,玉墨正如貓兒般在男子懷里窩著。 感受到窗外的天明,她自然地動了下稍顯酸痛的嬌軀,繼而微微扭動,轉向男子,輕舒柔荑,攀上男子脖頸。 她湊到男子耳邊,呵著氣,柔聲道:“夫君,我想要個孩子?!?br/> 白淵沒回答。 玉墨也不催促,而是乖巧地蜷縮在他懷里。 如此這般稍稍寂靜了會兒,玉墨便顯得不安分起來。 未幾,雙方重溫春夢,共赴巫山云雨。 待到風平浪靜,白淵道:“玉墨,我要出一次遠門?!?br/> 玉墨柔聲道:“好呀,如今這世道好像突然變得太平了,先生出去,我也能放心許多?!?br/> “變得太平?” “長生樓消息靈通,所以知道除了戰亂外,還有各種洶涌于水平面之下的暗潮。 這些暗潮怕就是神仙打架了,凡人沾不得。 先生應該是知道的,南北之戰,表面看起來是先皇和鎮北王的交鋒,但暗地里似乎牽扯到某個神秘的文明。 好似這世上的妖魔就是從那個文明而來的?!?br/> 玉墨說的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