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他自己笑了笑,喃喃道:“糊涂了糊涂了,兩人腳速再快,也得到明早了。” 他眸子里露出些微的擔憂之色,然后再度看向案幾上的卷宗。 見諸葛先生又在思索案情,玲兒行了行禮,退下了。 ... ... 另一邊。 未知的黑暗區域里。 金雀在這茫茫的陰影里婉轉饒滑地尖鳴著,發出古怪的似笑非笑的歌聲。 而歌聲籠罩的區域里,有兩道身影一站一坐著。 “查到了,今天凌晨無相不是單獨回去的,有一個裹著灰色斗篷、戴著銅面的劍客和他一起返回。想必哥舒云的失敗就和這個劍客有關了。 真是該死,竟敢干擾神諭的執行! 他必須得死! 一定得死!! 他死后還得制成蠟像,用他的力量來洗清生前的罪惡,以得到神的寬恕。 啊~~~神啊。” 男人的聲音忽而憤怒,忽而虔誠,他雙手朝天,向著這區域盡頭一個漆黑神龕跪拜,長叩。 神龕上有一尊小小的、模糊的、詭異的、咧嘴笑著的神像。 那神像,是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