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克,比你強的未必能夠擊敗你,能夠擊敗你未必能夠殺了你,即便能殺了你,那也只是殺了你... 人是有傲骨的,是有心氣的,雖會為生活和現(xiàn)實而隱忍,可卻猶在。 死可, 但屈服,卻不可。 可是,呂純元敬無名先生對人生的態(tài)度。 歷經(jīng)生死,卻依然懷著悲憫之心。 身處黑暗,卻比那些在光明的人更懂得生命的可貴。 良久... 呂純元見無名先生轉(zhuǎn)身,這才道:“長眠于此,再赴輪回,有先生相送,小狐妖也算是可以安息了...” 白淵道:“她不會安息...這里的都不會安息。” 呂純元愣了下,然后嘆了聲:“是啊。” “何止此處的不會安息,便是這整個天下的,又有幾個能安息?” “能有人為死者厚葬,立碑,已是比那些棄尸荒野、血肉被野獸吃掉的好的多了...便是我的身體也已被那噩花吞噬地差不多了。” 天下? 呂純元無心的一句話,讓白淵心底有些微地震顫。 他想過天下。 可沒想過承天下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