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還有最后的意志力，拼命控制住自己的行動，向清潔協會四騎士發出警告。

    這四個人都是好人吶！在眾目睽睽之下，算是徹底將他革職查辦，甚至痛下殺手，幫他完成最后的演出。

    不能讓好人受委屈，必須讓他們逃走！

    而聽到收藏家的話，理發師的臉上現出一絲訝然和好笑的神情，似乎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

    他用居高臨下的口吻朝著那法陣之內被囚禁的收藏家高聲說道：

    “收藏家，不得不承認，你的命確實是硬，在如此恐怖的力量之下，竟然還能茍活，不過這已經是你最后的回光返照，竟然還想用這些可笑的話語哄騙我們，只會讓你看起來像個小丑！”

    此時的收藏家雙目流出血淚，滿臉鮮血，腳步踉蹌，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

    通過屏幕看到這一幕直播的一眾清潔協會成員們，此時同樣神色復雜，不過大都現出凝重和惋惜之色。

    一代梟雄收藏家，要就此隕落了。

    實在是可悲可嘆。

    甚至就連總部寶座之上的大牧首，眼神中此時也隱隱閃過一絲悲涼。

    為他的對手而慨嘆。

    只是卻沒有發現，在聽到收藏家的話之后，幽冥、血珍珠和暴食，并沒有繼續為收藏家拼命，反而默默向后退了幾步。

    那囚籠法陣之中，李凡感受到一陣徹底的瘋狂之意從心底涌現，最后的一絲清醒理智被這瘋狂淹沒。

    他猛然將捂住額頭的手向上一推，將頭發捋起，現出一只血紅的左眼還有半張面孔。

    仍然在流血的眼睛里，滿是興奮之色。

    他在笑。

    理發師眉頭一皺，抬手釋放出詭異的精神力，想要控制收藏家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