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對你可是最好的。”

    院長當時笑著對他說：“她就一塊糖，自己嗦了兩口就給你了，你當時吃的可樂了?！?br/>
    小紅聽著也在旁邊笑。

    張繁弱還記得，她長得沒白幼貍那么好看，但笑起來很美，眼神像小孩子般清澈。

    但他當時一臉憋紅。

    他覺得這是黑歷史，當天回去也去上大學了，大三那年回到院里才知道，小紅在他走后第二年就已經死了。

    院長說。

    她還是像小孩子那樣喜歡玩，經常偷偷跑出去，結果一天下午失足掉進了河里。

    院長還說。

    他在院子孩子里已經算是幸運的了，這里大多數孩子就像小紅一樣，生的無人問津，死的悄無聲息。

    “你怎么了？”

    旁邊有人扯了扯他。

    張繁弱恍然回過神來了，急忙道：“我沒怎么，我現在挺高興的?！?br/>
    “……高興？”

    小男孩用細嫩的手指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痕：“可是你在哭誒?！?br/>
    張繁弱沒有覺得害臊。

    他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傻孩子，有時候哭并不代表著難過，笑也并不代表著開心?！?br/>
    何清書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