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因為不久前他還和柳承淵平起平坐談笑風生而有半分倨傲。

    作為最古老的主宰之一, 他很明白, 超脫者的力量是何其的浩瀚。

    同樣也能迅速完成面對柳承淵這位新晉超脫者的身份轉變。

    和太始主宰等人打了個招呼后, 柳承淵一邊熟練本體那不斷暴漲的力量，一邊讓這道化身深入混沌太虛。

    境界的不同, 帶來的眼界變化亦是截然不同。

    先前的混沌宇宙在柳承淵看來浩瀚無垠，不知幾千萬光年，可現在……

    雖然同樣浩瀚, 但他已經看透了這一方宇宙的本質。

    “六千億光年，換算成公里, 是一個何其龐大的數字，而對于絕大部分普通星辰上的凡人來說, 他們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走出一千公里。”

    柳承淵這具化身在混沌宇宙的星空中穿梭著。

    “你居然……真的成了超脫？”

    一號跟在柳承淵身邊，同樣有些難以置信。

    果然, 從類星體分身開始，她已經徹底看不清柳承淵了。

    哪怕他的成長她全部過程都親身經歷著，可他每一次，仍然可以化不可能為可能，創造出一些哪怕她看來都難以置信的奇跡。

    “超脫，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柳承淵道了一聲。

    他早知道自己能夠成超脫。

    這一點，從自己永恒之道所化的時光長河那過去、未來兩道身影就能看出一二。

    哪怕他已經成就超脫了, 可仍然無法真正將未來的自己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