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淮南軍徹底松了口氣。大周玄甲軍將士也松了口氣。楚紅衣看了看那位白袍將軍,眉眼間浮現深思,心頭一抹怪異的感覺緩緩發酵。執杖的四位兵士沒有理由再拖延,兩人提著軍棍走到軒轅曜左右,另外兩人站在凌帆身旁。容毓抬手示意。兵士抬起手,杖起杖落,沉重的軍杖狠狠地砸向兩人脊背,從軍杖砸到脊背的聲音可以聽出下手的力道,沒有絲毫放水,打得結結實實。軒轅曜和凌帆都是軍營里長大的,對軍法熟悉得很,雖然身軀看起來沒那么壯碩,可身體素質強悍卻是事實,承受力自然也強一些。但即便如此,沉重的紅木杖打在身上的疼痛也是尋常人難以忍受的。數杖下去,兩人臉色都開始發白,額頭上沁出冷汗,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死死地扛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軍營里靜得,只聽到軍杖落在脊背上的聲音。雖折了半,可該疼還是疼,該擔心的還是擔心,三軍將領表情都繃著,緊張而又擔憂地注視上校場中央挨打的兩位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