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眉兒的小刀是刻木頭的,白晚舟的刀,是切骨割肉的。 “可以了。”白晚舟冷靜清脆的聲音打斷裴馭的凝視,“把他放平。” 她吩咐裴馭的時候,自己手也沒停,拔管,蓋回頭蓋骨,拿針,縫線。 精細,有序,一氣呵成。 縫好針,上藥,最后上網罩。 李淳親王雖然一時半會清醒不了,但是臉色分明比之前好看了許多。 “都弄好了,你還捧著他作甚?”白晚舟奇道。 裴馭吞口口水,“我、我手僵了。” 白晚舟哭笑不得,輕輕托住李淳親王的腦袋,讓裴馭的手松開,“你是肌肉過于緊張。” “我哪里只是肌肉緊張,我整個人都緊張!我在想啊,殺個人那么容易,救個人卻這么難。” “所以輕易不要殺人!”白晚舟道。 “有時候也是不得已,你不殺人,總有人要殺你。” 白晚舟皺了皺眉,“你是什么小侯爺來的?你還沒跟我說呢,一個富貴侯爺也那么招恨嗎?” 裴馭嘟嘟腮幫,“女人家不要那么好奇。” 白晚舟樣了樣手術刀,“看不起我這個女人家,為何救人的時候就想起我來了?” “你不是女人。” “那我就可以好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