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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三章 至圣先師首善之地

          “這里有物證,孔彥縉給罷考舉子們的銀兩,值得注意的是倭銀。”唐興又拿出了物證。

          “至于人證,兗州府滿大街都是,還有兩個孔氏族人以及兩個家仆,在驛站住著,裴布政,若是要提查嗎?”唐興又說到了人證。

          唐興就沒辦過這么順趟的案子,一趕到地方,一聽說聞訊舉人罷考案,全都是提供線索的。

          抓奸細都沒這么順趟。

          唐興又拿出一卷說道:“這里還有一本賬目,乃是孔府的孔彥縉叔祖孔克煦送來的,乃是孔府參與密州私設市舶賬本,奏疏一封,彈劾孔彥縉。”

          “不能謙下族人、貪縱放僻、敗倫亂紀。”

          裴綸用力的額咳嗽了兩聲,好家伙,這案子一天時間,已經推進到這種地步了,孔府孔克煦都已經忍無可忍,要告狀了。

          他詳細勘察過了這些書證,有看著那枚銀錠,嘆了口氣,鐵證如山。

          筆跡勘察自前宋時后,就已經頗為成熟了,這些人證、物證、書證堆疊了一大堆。

          李賓言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這位衍圣公孔彥縉,永樂年初,去南京國子監就讀,年幼肄業國學,永樂八年,承襲衍圣公,乳臭之人鮮衣怒馬,無人不忿恨。”

          “在兗州府、在曲阜,已經是天怒人怨了。”

          肄業就是沒畢業,堂堂孔尼后人,大明的衍圣公,連蒙學都沒讀完,說出去,簡直是貽笑大方。

          “酷嗜酒,還喜歡音樂,養無數歌伎,尤擅兼并。”李賓言再次開口說道。

          從八歲開始喝酒,一直喝到了五十多歲,依舊喝的糊里糊涂。

          裴綸看了許久文書,愣愣的問道:“那既然是孔彥縉做的此事,那為何要把孔彥縉不律案,和舉人罷考案分開呢?”

          既然一切錯都是孔彥縉犯下的,那直接把孔彥縉抓了之后,送京師,陛下要殺要剮要囚,交給陛下決定,再立一個衍圣公,不就是皆大歡喜了嗎?

          但是李賓言居然將兩案分開處置,這不是徒增麻煩嗎?

          李賓言當然不是感冒糊涂了,他探著身子十分確信的說道:“因為這本來就是兩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