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投機,比誰更傻的游戲
可是陛下突然下旨軍管,打了陳祖輝一個措手不及,陳祖輝擔心東窗事發,便來到了松江府。
本來還是無從下手,憂心忡忡,李賓言的樣子似乎是個突破口,陳祖輝才多說了兩句,看能不能把這松江巡撫拉下水。
喝了幾杯馬尿,說了幾句胡話,落水的只有他自己。
“陛下這四格良言畫,勸不了該死鬼。”李賓言手中握著一份邸報,上面是陛下前幾日畫的四格諷刺漫畫,在民間這叫良言畫。
正如陛下畫的雪球一樣,到了陳祖輝這個份上,他的背后站著無數的推手,他面前的雪球已經滾到了只能前進不能后退的地步。
“費亦應呢?!”一聲震怒的咆哮聲從房門外傳來,徐承宗氣沖沖的沖進了松江府府衙,怒不可遏的大聲喊著:“他想死,不要拉上老子!”
魏國公徐承宗闖進了衙門,拿起了茶壺就牛飲了一番,才氣喘吁吁的坐下,余怒未消,眼睛通紅想殺人。
“陛下恩宥,并未處罰費亦應,昨天就給放了,這會兒仍在松江府。”李賓言示意司務再續一壺茶,頗為輕松的問道:“這費亦應又怎么惹到你了?”
徐承宗罵罵咧咧的喊道:“這狗東西干的好事,他搞的那個什么拆股認籌捅了個大簍子,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他死的時候,可千萬不要連累老子!”
徐承宗將事情全須全尾的說了出來。
拆股認籌不是問題,海貿再起,本就需要合力,拆股認籌這種合力對海貿是有很大的積極作用。
李賓言越聽眉頭越皺,最后在額頭上擰出一個山字來,他的預感終于到了應驗的時候。
“你知道翻了多少倍嗎?最低的三倍,最高的十三倍!要死了,要死了!”徐承宗頗為不耐煩的說著,又把一壺涼茶牛飲干凈,才滿是希冀的說道:“李巡撫,想想辦法啊。”
徐承宗說的三十倍,就是商舶貨物拆股認籌之事。
拆股認籌之后,這票證本不記名,自然可以自由買賣,這一來二去,這票證的價格越炒越高。
徐承宗惶惶不安的說道:“我現在就感覺自己在天上飛,這掉下來,必然摔成爛泥!”
“這些人瘋了嗎?依照現在的票價,即便是船只順利返航,這個票價,也萬萬不值,這么多人追捧這票證,都是傻子嗎?”
李賓言一直在預感大明正在從夏序轉為秋序,凜冬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