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頭發(fā)的那個。”

    “哎。所以比起那個短頭發(fā)的，你是更喜歡她？”

    徐向陽突然愣了一下。

    好奇怪。

    明明是個對方隨口拋出來的問題，他應(yīng)該能很輕易地做出回答，可是一時間……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難以張嘴。

    太奇怪了，他想，為什么說不出來？

    我會選擇和林星潔在一起，難道這不就是答案嗎？

    他回想起了與戀人間纏綿的親吻，嘴上仿佛還殘留著唇瓣的溫?zé)崤c舌頭交纏時的濕滑觸感；

    他想起了在沙發(fā)上互相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的呼吸與心跳交織；想起那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觸碰，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想起兩個人的初遇、相識，相互依賴，攜手同行；一起冒險，一起在商業(yè)街閑逛，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做飯，一起看碟片，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成為男女朋友后的耳鬢廝磨……

    有的是在遇見清月后，有的是在此之前發(fā)生的。

    他還想起了月下的告白。

    與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徐向陽而言都?xì)v歷在目、觸手可及，只要一個念頭，就會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女孩的言語、神態(tài)，她的一顰一笑，無一不讓他魂牽夢繞。

    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他對林星潔的感情絕不僅僅停留在“喜歡”的層面，而是愛，愛到不行。

    但是……

    “比起她，更喜歡她”——

    唯有這句話，他卻像是嘴巴粘了膠水似的，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