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問問你，累不累啊？”假清月一幅“我在為你著想”的表情，“整天就是從城的這頭跑到那頭，除了吃飯睡覺一刻不停，你自己心里其實是清楚的，這樣做是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要不，早點放棄好不好？”

    “你覺得我可能會放棄嗎？就因為你的勸說？”

    徐向陽冷笑。

    “我知道，我明白，”對方嘆了口氣，“說不定就因為我像這樣來見你一面，你的意志反而變得更堅決了。可是，我看你腦袋也不笨，應(yīng)該分辨得出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像你這樣像個沒頭蒼蠅似地到處亂轉(zhuǎn)，得找到什么時候去？難道要堅持幾十年，直到變成老頭子了再出去嗎？”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清月被關(guān)在這里的時候，和現(xiàn)實世界中的時間流逝速度并不相同。”

    “這話倒是沒錯，所以我才說你腦袋不笨嘛。”

    假清月?lián)u搖頭。

    “但問題并沒有因此得到解決，你還是一樣在做蠢事。你這種為了尋找愛人堅持到底的做法，看上去是很感人啦，但要是撞破南墻不回頭，明明沒有任何收獲卻還是不肯改變方法，那就只是在感動自己。”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徐向陽瞇起眼睛，打量著對方的神情。

    “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假清月坦率承認(rèn)。

    “我對你沒什么意見，清月就更不用說了，她創(chuàng)造了我，把我當(dāng)做母親，我也把她看作女兒，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想要保護(hù)她……我真正想要的，不過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證明’。”

    “說清楚。”

    “佞神。”她回答道，“只有佞神的力量可以顛覆現(xiàn)實規(guī)則。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我想代替竺清月，成為神媒。”

    “……你是為了力量。”

    “可以這么說。”對于徐向陽的冷笑，對方的態(tài)度依然平靜，“只要這個目標(biāo)能達(dá)成，我就會把清月放回來，讓她回到你的身邊。我保證。”

    徐向陽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語。直到對方再一次詢問“怎么樣”的時候，他才露出微笑，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