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失聲叫了出來：“怎么可能！仙子歷經混沌，行走諸界，連圣人都奈何不得，天道都找不到，怎么可能會是化身！仙子當初神姿至今歷歷在目，風華絕代，又怎么會是化身！”

看樣子，他比西王母自己還接受不了她是個化身。

“你還記得自己和妖皇相識嗎？”西王母問道。

祖龍張張嘴吧，過了片刻才艱難說道：“這和仙子的身份有什么關系？”

“你連自己的記憶都確認不了，又怎么能確認我的身份？”

西王母聲音清冷，讓祖龍臉色發白。

“我之所以進入混沌，除了躲避天道之外，還在尋找對付天道的辦法，最主要的，則是尋找自己的過往。”

西王母秀美微皺：“我記得自己是上個大宇宙破滅之后活下來的，記得自己經歷過混沌，連上個大宇宙的許多記憶都記得，偏偏不記得混沌之中的許多事情，好像是那段記憶缺失了一般。”

“是否是天道……”祖龍問道。

“我曾經也懷疑過，自己是否也是天道的棋子。”

西王母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來驚心動魄的話。

“但很快就否認了，因為在混沌之中，天道的手伸不到那么長。”

李南則是不感覺意外，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相信紫陽、天心老人他們都是如此。天道是主宰寰宇，但卻奈何不了混沌。一旦進入混沌，天道的任何手段都會失效。

“所以我懷疑自己是否只是一道化身，就如同另外兩道化身一樣，雖然有著自己的思維，但是卻受本尊掌控，一直在下意識的按照本尊的指示行動。”

李南心中發毛，這個西王母的目的都還沒有確認，也難以確認，又冒出來了個本尊，事情越來越復雜，越來越神秘了。

“所以有時候，不是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而是，我自己也很疑惑。”

西王母看向李南，輕嘆一聲說道：“你們道侶疑心病都很重，我說了你們也未必相信。”

眾仙妖人都在局中，等著幕后之人西王母撥開云霧，帶領眾人跳出棋盤。然而西王母卻說道自己也身在迷霧之中，不見真相，這讓他們猶如一盆冷水澆下。不說雄心壯志了，連對于是否該不該合作，都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