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敏銳地感覺到了林北辰表情的變化，從那溫暖手掌上傳來的力量，剛才突然有點兒大，令她掌心微微一痛。

    “啊？哦，沒什么……”

    林北辰道：“只是，有些感動，原來你很久以前……”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那次在野外試煉營地中看到你，我就覺得越發親切了，你的身上，始終都有種氣息，讓我愿意靠近，那一次，就連我身體里的姐姐，也都不再排斥你了……”

    凌晨甜甜地笑著。

    今天的她，話格外地多。

    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好似是要將積攢了許久的心里話，都不再有絲毫隱瞞地說出來。

    林北辰緩緩地放開她的小手，道：“你不愿意交給衛名臣，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辦法，解決你身上的痼疾，給你自由。”

    凌晨‘嗯’了一聲，將頭顱輕輕地靠在林北辰的肩頭，臉上的笑容，滿足而又恬靜，像是一只倦急了的小貓咪，依靠在最信任之人的身邊。

    林北辰肩頭的肌肉一緊。

    原本是很甜蜜的時刻，他心中卻又一種淡淡的頹喪。

    這一切，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讓他想起了前世看《倚天屠龍記》中，身世可憐的殷離，幼年時遇到張無忌，就喜歡上了這個當時凄苦無依的小少年，后來一直都苦戀著張無忌，但后來，當張無忌成為了身份尊貴的明教之主，再與她相見時，兩個人都明白，原來殷離喜歡的是當初蝴蝶谷那個咬破了他手臂的阿牛哥，而不是眼前這個威風凜凜的張教主……

    那是一種很難用語言表達清楚的感情。

    哪怕是張無忌就站在他的面前，但殷離喜歡的那個少年，早就已經消失在了漫漫時間長河之中，永遠都不可可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