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笑了笑，“不是任何一家創投都能有天譚的氣魄的。”

    “那你還拒絕我？”許芯一邊喝著黑咖啡，一邊用眼睛審視著周元，把周元看的渾身不自在，如坐針氈。

    “不是拒絕，我始終覺得要有個先來后到吧！既然七名先聯系了我，我就得和他們先談，如果和他們談不攏，那時許總還對我們有興趣，我一定再來拜訪許總。”周元回答的很老實。

    許芯凝神想了想，“周總，據我所知，之呼是你第二次創業。”

    “是，第一次是做一個面向企業的搜索引擎，做了兩年，失敗了。”

    “你從第一次失敗的教訓中學到什么了嗎？”不等周元回答，許芯馬上接著說，“我覺得沒有，周總，你是之呼的創始人，執行者，你覺得這個身份你最該做什么？”

    周元已經隱隱猜出許芯想說什么了，“發展企業。”

    “對啊！如果說你是個人，注重秩序，信守承諾，這種品格值得稱道，可是你現在是一家新興企業的負責人，你不覺得先來后來這種話不應該從你嘴里說出來嗎？我們又不是排隊交水電費的大媽，我們是投資者，你難道不應該從更適合企業未來發展的角度來選擇合作伙伴嗎？說句難聽的，你這是婦人之仁，是不利企業發展的，看來我真要重新審視一下你了。”許芯這一番毫不留情的指責讓周元冷汗直冒。

    他當即站起身，“許總教訓的是，明天，明天我就給你一個答復。”

    “好！”許芯也站了起來，“我們天譚的實力想必周總也知道，希望周總認真選擇，期待明天你能給我一個好消息。”

    周元先走了。

    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許芯看到他匆匆的背影。

    方才那番話她已經說動了周元，但七名創投也不是好惹的，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投資之呼的機會的。

    畢竟國內知識問答型的網站屬于稀缺資源，而稀缺就意味會被人瘋搶。

    許芯重新坐下，剛剛那杯黑咖啡已經喝完，她又重新要了一杯。

    夜晚對別人來說是休息的時間，而對許芯來說，卻是另一個工作的開始。

    她被人稱為投資女王，別人都夸她眼光獨到，能在砂礫中找到黃金。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種眼光是如何練就的，那是每一個深夜，別人休息時，她憑著認真審閱資料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