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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謝秋桃琵琶聲一頓,眼神稍顯意外。

          左凌泉也挺意外的,轉眼看去,卻見候冠從游船轉角走了出來,折扇輕搖,還說著:

          “謝姑娘這首《清明調》,彈得當真……誒,左道友,你也在啊?”

          候冠本來準備和身懷大機緣的謝秋桃套近乎,轉眼瞧見名為‘左冷饞’的散修站在圍欄旁賞景,話語一頓,收起書生做派,抬手打了個招呼。

          左凌泉猜到了候冠的用意,他站得比較遠,也沒有回避的必要,順勢拱了拱手:

          “晚上沒事兒,出來散散心。候公子好文采,這首詞頗有大家之風,就是太傷感了些。”

          候冠當著客人的面,被打攪也沒表現出不滿,他對著房間里看戲的謝秋桃頷首示意后,走到了左凌泉跟前,含道:

          “我和左道友一樣是修行中人,哪里會吟詩作賦。這首詞是我家老祖寫的,和謝姑娘的曲子意境相合,興之所至,便念了出來,讓左道友見笑了。”

          左凌泉聽聞是‘四象神候’寫的,驚訝道:

          “久仰‘四象神候’的大名,以前只知是仙家高人,不承想還是個文武雙全的高人,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也不算孤陋寡聞,我家老祖會吟詩作賦,不過從來不寫,外面人確實不知道,這首詞還是老祖游歷時所寫,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謝秋桃會彈曲兒,也懂一點詩詞,此時斜倚窗口,好奇道:

          “這首詞好像是《鵲橋仙》,莫不是候老祖為了紀念某位故人寫的?”

          候冠本是想給謝秋桃講講故事,挑起對方興趣,可惜左凌泉杵在跟前有點煞風景,他也不好攆人,只能繼續道:

          “算是吧。我聽長輩說,當年老祖四方游歷的時候,在澐州北方的海邊,遇見了一個女子,被負心漢蒙騙,傻等了四十多年,一輩子都給等過去了,特別可憐。”

          女兒家都心軟,對于這種渣男烈女的故事,聽了都會揪心,謝秋桃也是如此,她皺著小眉毛道:

          “結果呢?你家老祖把那姑娘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