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婉有些慌亂,抬手在左凌泉肩頭拍打了兩下,卻毫無作用,最終只能閉上霧蒙蒙的雙眸…… ---- 沙沙沙—— 細雨綿綿,長夜無心安眠的,不只是瀑布旁的木屋。 石崖下方,竹林間的小院里,同樣有兩雙沒有絲毫困意的眼神。 素雅整潔的小屋里,首飾盒放在小案上,旁邊擺著一個胭脂盒。 湯靜煣和衣躺在軟枕上,望著窗紙上的斑斕,時不時便幽幽嘆上一聲: “我怎么會是只鳥呢~……” 又軟又白的團子,沒精打采地趴在枕頭的旁邊,鳥喙之前放著幾顆剝好的松子,卻沒有食欲,只是跟著“嘰~”了一聲。 雖然沒法說話,但看團子的意思,應該在說: “鳥鳥也是鳥,鳥有什么不好的。” 湯靜煣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顯然沒法像團子一樣接受現實,她側過身來,扒拉著團子的小翅膀,眼底有些嫌棄: “長成這模樣,除了好吃估計沒啥用處,連衣裳都沒得穿,還不如死了算了。” “嘰?” 湯靜煣揉了片刻團子,又想起了方才被鬼上身的事兒,心里更是惱火: “你說那死婆娘,不會一直看著我吧?” 團子自然是不曉得,趴在旁邊,忽然聽到了扇翅膀的‘嗡嗡嗡’聲,它黑溜溜的眸子一亮,連忙煽著小翅膀,從窗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