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歇斯底里的言語,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能聽宮裝美婦訴說的,只有宮燈照耀下,在地上拖出很遠的影子。 影子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宮裝美婦緊緊攥著手,雙眸發紅,盯著畫像女子許久后,又拿起香壇砸了過去。 咚咚—— 銅質的香壇,在大殿里彈了幾下,發出幾聲悶響。 宮裝美婦努力克制情緒,卻抑制不住心底的委屈與不公,她咬牙道: “好,你斷我大道,我也不讓別人好活,你信不信我把那小子……” 話語戛然而止。 哪怕畫像上的女子毫無反應,只是死物,后面的氣話,宮裝美婦終是沒敢說出來。 因為她知道,那個人肯定聽得到,只是不想回應她罷了。 咕嚕嚕—— 香爐滾了好幾圈兒,最終停在了大殿中央。 宮裝美婦愣愣站了很久,等著畫像的回應,哪怕是一句責罵也行。 可惜得到了結果,和往日數十年如出一轍。 隨著時間推移,宮裝美婦的情緒逐漸平復。 她吸了口氣,轉身撿起香爐,重新放在畫像下,又取了三炷香,點燃插在其中。 等青煙裊裊燃起,宮裝美婦又恢復成了方才那個雍容華貴的太妃娘娘,認認真真行了一禮: “徒兒失態,還請師尊勿怪。” 可這句話,同樣也只是說給自己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