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覺得偷偷聽墻根不符合強者的作風，上官靈燁翻了個身，背對著窗口看書，但耳朵卻不怎么聽話，老是注意閣樓的動靜，還想象起那邊的場景，弄得她臉上也有些發熱。

    畫舫上有隔絕噪音的法陣，上官靈燁本想打開，可最后又放棄了——畢竟有點動靜聽著，也比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這里獨守空房的好，那種日子過了八十年，實在膩歪了。

    !

    上官玉堂猶如金衣幽魂般站在畫舫里，臉頰上沒有任何表情，隨手把外面的‘噪音’隔絕，平淡道：

    上官靈燁神色僵硬，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平靜，起身頷首一禮：

    上官玉堂強壓神魂深處的情緒波動，面無表情看起來很嚴肅，她走到軟榻旁坐下，把白貓丟去了書桌，拿起放在旁邊的畫冊，翻開掃了眼。

    上官靈燁恭敬的表情又是一僵，就如同被娘親發現小黃書的乖巧閨女似的，也不知哪兒來的膽量，竟然匆忙伸手，想去搶奪師尊手上的《春宮玉樹圖》：

    只可惜，以上官靈燁微末道行，若是能從老祖手上搶東西，老祖也就不配當老祖了。

    上官玉堂拿著畫冊，翻開了一頁，微微皺眉，表情和發現徒弟子侄不學好的長輩一模一樣。

    屋子里寂靜的有些詭異。

    “靈燁啊，世分陰陽、人分男女，男女結合是天道，我輩修士無須避諱。但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俗世畫集，只能消磨時間，無可取之處；你真想研究雙修之道，可以去鐵族府索要幾本雙修法門。”

    “弟子知錯，嗯……我沒想研究雙修之道，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去四象山莊，碰巧遇見了這本書，怕左凌泉瞧見誤入歧途，就收起來了……今天拿出來翻看，是想批判一下那些俗世文人……”

    “不必認錯，人之七情六欲無可避免，強行壓制只會適得其反入魔，你現在這樣挺好的；不過也要把握其中‘度量’，沉淪其中屈服于欲念，同樣會入魔。”

    上官靈燁點頭如團子。

    “去把左凌泉叫來，我有話對他說。”

    這時候去叫左凌泉，怕是不太合適……

    “左凌泉就在外面的閣樓里，師尊直接過去即可，何必和他打招呼。”

    見靈燁把球踢回來，上官玉堂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