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聲時急時緩。 姜怡如同嬰兒般蜷縮在薄被里,半睡半醒間,手兒在身旁摸索,尋找著身邊的男人。 摸了片刻,身邊沒有男人…… 男人呢…… ! 姜怡猛地驚醒,抬起頭來。 屋子里風平浪靜,隨身物件放在桌上,左凌泉卻不見了蹤影。 她連忙坐起身,看向打開的窗戶——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也分不清是早晨還是黃昏;小鳥團子有些無聊,邁著八字步在窗臺上走來走去,瞧見她醒來,連忙撲騰著小翅膀飛了過來。 “呼……” 姜怡松了口氣,接住團子詢問道: “左凌泉去哪兒了?” “嘰。” 團子張開鳥喙,先要了一粒鳥食,然后才抬起小翅膀,指向窗外。 姜怡起身下地,走到窗口瞄了眼,卻見左凌泉坐在下面的茶攤上,旁邊放著一堆酒壺,手里拿著酒碗,還單腳架在長凳上,興致頗高地說著: “……當時周邊郡縣的夫人小姐,聽說我和人在城門樓上單挑,連夜就跑到了城墻下面打地鋪等著;我白袍仗劍落在城門樓上,折扇一撒開,宋老猜怎么著?” “那幫娘們瞎叫喚?” “這就小瞧我了,當場暈倒倆,剩下的看呆了。” “是嗎?最后單挑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