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側殿之中早已經熄了燈火。

    湯靜煣就住在隔壁，此時也沒睡下，正和剛飛回來不久的團子說著話：

    “叫慢點，怎么啦？受委屈了？”

    “活該，讓你大晚上跟著亂跑。”

    “好啦好啦，別裝死，還吐舌頭直抽抽，裝得和真的一樣……喂你條小魚干，行了吧？”

    ……

    現在過去坦白，姜怡上氣不接下氣，自然沒法生氣……

    可是……

    吳清婉踱步良久，按照自己的‘經驗’，暗暗掐算著時間，等覺得姜怡已經暈暈乎乎的時候，咬了咬銀牙，悄悄走出了屋子。

    吳清婉輕手輕腳走過游廊，生怕被其他人瞧見，直至走到姜怡寢殿外的走廊，才隱約聽見窗戶里面傳來聲響：

    “乖。”

    “沒什么……”

    吳清婉熟美臉頰貼在窗戶上，聽得是臉色漲紅。

    她手里拿著修煉記錄，在門口徘徊好久，也沒敢推門，最后還是左凌泉幫了她一把，在屋里說了聲：

    “嗯？”

    吳清婉知道這一步已經跨出去了，沒有回頭的余地，她鼓起勇氣，抬手把左凌泉留著的門推開，進入了寢殿里。

    一個豎著、一個橫著。

    吳清婉對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感覺腿都有點發軟，低著頭默默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