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顏面再去面對他。

    屋子里，許灣一直站在顯示屏前，外面阮忱一會兒靠在墻上，一會兒蹲在墻邊。

    始終都沒有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灣聽到了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她望向窗外，冰涼的的雨水已經順著玻璃蜿蜒流了下來。

    過了十分鐘，門被打開。

    阮忱聞聲回過頭，隨即站了起來。

    許灣道：“進來吧。”

    阮忱跟在她身后，進了房間。

    許灣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剛轉身準備遞給他，卻被他困在了餐桌的縫隙間。

    阮忱雙手撐在桌面上，低垂著腦袋，黑眸晦暗：“對不起。”

    許灣扭過頭，把水杯放下：“你不用跟我道歉，應該道歉的是……”

    “這件事，到此為止好嗎。”

    許灣重新對上他的視線，唇角扯出了一抹淡笑：“你一定會介意吧。”

    阮忱眉頭微蹙：“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灣聲音平靜：“那些照片，你應該都已經看到了，我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也不值得你喜歡，你適合更年輕更優秀更干凈的女孩子……”

    “我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阮忱打斷她，一字一句的開口，“我也不介意。”

    許灣紅著眼眶，加大了聲音：“可是我介意，你知道我這兩天都是怎么過來的嗎？我一閉上眼睛，就是你被警車帶走的畫面，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