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緩緩開口：“你知道，為什么威廉雖然是我養(yǎng)父，但我卻從來沒有叫過他父親嗎。”

    這個一直被忽視的點從他嘴里說出來，裴杉杉先是一愣，而后充滿了疑惑：“為什么？”

    “因為威廉收養(yǎng)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復(fù)仇。”丹尼爾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不管是程未，還是我，我們來到南城的目的，都是為了扳倒林家。”

    說起這個，裴杉杉想起了他最開始故意接近林知意的事。

    丹尼爾繼續(xù)：“其實說一個很殘酷的事實，我大多數(shù)在威廉眼里，只是一個復(fù)仇的工具，我從被他收養(yǎng)開始，就清楚這一切。他培養(yǎng)我這么多年，只有一個目標。”

    裴杉杉啞然，張了張嘴才道：“可是我覺得威廉對你也還不錯，他……”

    “那是因為，他的生命里，開始重新有了希望。”

    裴杉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丹尼爾道：“我們都不是威廉，無法想象他二十年前都經(jīng)歷了怎樣的痛苦。他是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人，在過去的很多年里，他都為復(fù)仇而活著。他的生命里，只剩下血海深仇。”

    “你應(yīng)該看到了，威廉和阮小姐并不算多親厚，他對小忱更是，不是因為他不愛他們，而是因為，他已經(jīng)不會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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