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就問紅衣主教道：“還有四百萬賠款怎么辦？您打算用什么名義支付？”

    “不，不，不......沒有賠款。”德拉馬加拉大主教連連搖頭，“商方國的使臣索要的是贖金，而不是賠款。”

    “這有區(qū)別嗎？”洛林公爵問。

    “當然了！”德拉馬加拉一本正經(jīng)地說，“賠款是國與國之間事情，支付賠款的只能是皇帝陛下的政府。而贖金，則是綁匪向人質(zhì)家屬勒索的錢財，這不是由國家支付的。”

    “大主教，您想讓被俘人員的家屬支付贖金？”洛林公爵吃了一驚，“這怎么可能？”

    德拉馬加拉笑道：“公爵，您聽我說，只要進行合理的財務(wù)安排，這就是可能的。比如皇帝陛下可以借款給所有的俘虜，讓他們可以自己贖回自己......所有的俘虜在他們被釋放的時候，都會得到一張借據(jù)，他們必須在上面簽字，承認借款關(guān)系的存在。然后，他們每個人都會得到一張金額和借據(jù)的金額相等的支票作為他們努力戰(zhàn)斗的獎金。他們只需要將支票上交，就能還回借據(jù)，從而完成了借款和還債的過程。對于商方來說，他們收到了錢。對于被俘的官兵來說，他們得到了自由。而皇帝陛下不僅避免了和魔鬼的交易，還保全了臉面......沒有賠款，也沒有支付贖金，所以也就沒有人被俘。”

    “沒有人被俘？”洛林公爵哭笑不得，“那一萬多人這些日子去哪兒了？”

    德拉馬加拉道：“他們完成了任務(wù)，撤退到了印加人的控制區(qū)。”

    “那好吧，”洛林公爵想了想，又問，“那圣矛怎么辦？總不能讓圣矛自己贖回自己吧？”

    “圣矛？”德拉馬加拉大主教搖搖頭，“不，那不是真正的圣矛，那是一根假矛，我們被騙了！如果那是真正的圣矛，河灣之戰(zhàn)的勝利者一定是公爵閣下您！菲利普大主教也不會因此殉教......愿上帝保佑他的靈魂。”

    “殉教？可是他還活著。”洛林公爵說，“被俘名單上的第一個就是他。”

    “不，他已經(jīng)殉教了！”德拉馬拉加大主教說，“羅馬教廷的首席驅(qū)魔人兼宗教裁判庭大法官是不可能被魔鬼的信徒抓住的。他一定會戰(zhàn)斗到底，直至獻出生命，靈魂升入天堂！”

    他回頭對安德烈說：“安德烈騎士，如果我們能和他們達成協(xié)議，我將會委派你去印加營地接回那些撤退到安全地帶的西班牙戰(zhàn)士們......我希望你能將菲利普大主教升天并且可能會封圣的好消息告訴某人。你還要告訴他，教廷將會為殉教成圣的菲利普主教舉行隆重的葬禮，整個羅馬都會為他的壯烈犧牲而落淚！”

    好嘛，這就要風(fēng)光大葬了！

    安德烈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幫上帝家騙人，于是就看著洛林公爵，洛林公爵卻點了點頭：“沒錯！紅衣主教菲利普已經(jīng)死！天主不會容許一個紅衣主教被魔鬼的信徒抓去再送給魔鬼的，所以一定會召回他的靈魂。”

    ......

    “什么？紅衣主教，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