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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9章 手術

      趙涵夕為了自己,舍棄了所有一切,無怨無悔。

      趙宇軒的死,也與自己脫離不了干系。

      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二十歲的花季年齡又失去了父親,堂堂創世聯盟情報司司長的掌上明珠,義無反顧的跟在自己身邊顛沛流離,生死之間!

      輾轉反側,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小生命。

      這對于趙涵夕來說,意味著什么,毋庸置疑!

      自己怎么可以這樣對待趙涵夕,怎么能做出如此欠缺考慮的事情,平時自信的運籌帷幄都去哪兒了,為何會如此愚昧。

      王梟越來越內疚,越來越自責,數次產生沖動,想要上前擁抱趙涵夕,認認真真地給她道個歉,認個錯。

      仔細權衡,王梟最后還是壓制住了內心所有的沖動。

      他偷偷躲到另外一邊,把電話打給了趙涵夕。

      眼瞅著趙涵夕在看到電話的那一刻,趕忙起身,深呼吸,調整狀態。

      電話接通的時候,依舊是滿面笑容。

      “老公,怎么了?”

      王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涵涵,周墩子他們幾個出了點事,我正在處理!”

      “等著我這兩天把一切都處理完了,我們先去把酒店和婚紗什么定了,領結婚證,然后擇日挑選最近的時間完婚!”

      “要是時間久了,我害怕你身體變樣,婚紗照該不好看了!”

      “至于我之前有些猶豫的唯一原因,是我現在還不夠穩定,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這以后,就要辛苦你們娘倆,跟著我一起顛沛流離了。”

      電話那邊瞬間就沉默了,王梟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趙涵夕,眼瞅著這個姑娘直接掛斷了電話,又一次的哭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哭泣和之前,截然不同。

      王梟內心稍有寬慰,折返回手術室,王鍵培正好出來。

      “王大哥,怎么樣了?”

      “這三個人里面,有一個是接受過人體改造手術的,他的情況是最好的,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剩下的兩個,比預想的要復雜得多。”

      王梟一聽就著急了。

      “那怎么辦?”

      “慌也沒有用,胡先生正在努力,再等等看吧!”

      “好的。我知道了,無論如何,謝謝王大哥!這份恩情我記下來了!”

      王梟面不改色心不跳,沒有展現出任何異常。

      “您也早點回家吧,挺晚了,別陪著我熬著了,有啥事我會和他們溝通!”

      王鍵培苦口婆心。

      “烏木,記著,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一定不要沖動,知道嗎?沖動是魔鬼!東豺這個組織里面的事情多著呢!我現在去找姚遠,看那邊怎么辦,我再通知你!”

      一番叮囑之后,王鍵培這才離開!

      王梟瞬間滿身戾氣,殺氣騰騰,猙獰的面容,有些嚇人!

      陶濤帶著幾名特種兵回來了,袖口處還有剛剛干涸的血跡。

      “烏隊,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干凈了。沒有紕漏!”

      王梟點了點頭,指著身后幾名特種兵。

      “我這里有一份人名單,你負責利用警方情報確定這些人的位置。讓他們去控制這些人,這一次不能來明地,要暗中行事!知道嗎?......”

      ——————

      深夜時分,燒烤店門口。

      一群人剛剛結束聚會,大家互相告別,折返家中。

      馬海濤也是其中一人,他腦袋暈暈沉沉的,一名代駕主動上前。

      “先生,需要代駕嗎?”

      馬海濤未想太多,遞給代駕鑰匙,兩人先后上車。

      因為喝得實在太多了,剛上車他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睜開眼睛,發現車輛已經停在了一處荒無人煙的鄉間小路。

      他當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趕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這是跑哪兒來了?我要去的是蓮花大街!”

      代駕不緊不慢,微微一笑。

      “這位大哥,有件事情我想咨詢您一下。”

      “趙寒的母親之前患有重病,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治好了,我想知道,這病是怎么治好的。我母親也有類似重病,需要救治!人命關天,麻煩您幫幫忙。”

      馬海濤是趙寒的司機,跟了他二十多年,屬于絕對的心腹嫡系,也是歐陽元翰和小城主雙重調查當中的一員。

      “這些和你有啥關系啊?誰允許隨便更換目的地的!趕緊著,給我把車開回蓮花大街,否則的話,我要投訴你了!快點!”

      馬海濤當即就生氣了,正在他要繼續訓斥這名代駕的時候。

      代駕直接下車,拉開副駕駛的大門,抓住馬海濤的脖頸上去就是兩拳,扯到車下按住馬海濤就是一頓暴揍!馬海濤當即被揍得慘叫連連!抱頭求饒!

      爆錘之后,代駕按住了馬海濤的腦袋,把幾張他家人的照片甩至其臉上,亮出匕首。“從現在開始,我問什么,你說什么,我不想和你廢話了,聽見了嗎?”

      ——————

      李青是趙寒的私人秘書,跟隨趙寒多年,此時此刻,他正在家中睡覺。

      正睡得香呢,有人把他推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干嘛啊,這大晚上的。”

      話音剛落,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為面前的男子,他根本不認識。

      沒錯,這是一個陌生人,闖入了他的家中,他當下就要叫吼。

      男子掏出匕首就頂住了他的喉嚨,聲音不大。

      “別亂喊,在吵醒了你的老婆孩子,還得多幾條人命!”

      李青當即就不吭聲了,他趕忙調整狀態。

      “這位大哥,有什么事情,咱們好說好商量,千萬別傷害人。”

      男子點了點頭,直接開口。

      “趙寒的母親這些年一直病重臥床不起,但是最近卻突然好了,誰給治好的,怎么治好的!”

      李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大晚上的,闖到他家,就為了這個.....

      ——————

      趙寒家的豪華別墅。

      趙寒與妻子躺在床上,正在聊天,臥室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開始還以為是孩子沒有睡覺,直到看見兩個陌生的黑衣男子進來。

      兩人當即起身,趙寒抬手大吼“什么人!”

      兩名男子迅速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趙寒和他的妻子,并且把他們兩個分別帶到了兩個房間。

      主臥內,趙寒面露恐懼,態度極好。

      “兄弟,兄弟,有什么需要你盡管開口,但是千萬不要傷害我和我的妻子。”

      黑衣男子表情平靜,手指趙寒。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會問你們兩個相同的問題,如果你們兩個回答一致,說的都是實話,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分毫,反過來,如果你們兩個敢撒謊,那我們就讓你與這個世界永別!老實點,別想騙我們!”

      趙寒什么時候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勁兒地點頭。

      “行,行,行。您說,您說!!.......”

      ——————

      太陽緩緩升起。

      繡豐區人民醫院,年近八十高齡的胡先生滿頭大汗地走出手術室。

      王梟當即上前,遞水擦汗。

      “胡先生,我這幾個兄弟,怎么樣了?”

      胡先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對待王梟的態度很好。或許也是他鄉遇故知。

      “聽說你也是光明統戰人?”

      “嚴格意義上講,只能算是一半兒。我母親是光明統戰的,我父親是塔城的,我母親后來嫁到塔城的。”

      “里面那個接受過二次人體改造技術的,是你的兄弟?”

      “是的,最好的兄弟。”

      “他肯定是沒事,但是剩下的兩人,一直處于昏迷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想要把他們救回來,難比登天,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胡先生,他們三個都是我最最最好的兄弟,麻煩您幫幫忙,我向您保證,只要可以把他們三個救回來,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都是自己人,我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我這水平,真的就到這里了。能暫時勉強維持,至于這里面的其他醫生,其實早就已經放棄了。”

      王梟看出來了,胡先生并未開玩笑,內心瞬間就著急了。

      他雙手后背,來回踱步,滿面愁容。盯著王梟如此模樣,胡先生微微皺眉。

      “其實我這里,還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當然了,非常危險,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對不能輕易嘗試。”

      “胡先生,麻煩您告訴我。還有什么其他辦法?”

      “年輕人,我想問一下,你里面的那個兄弟,是什么時候,從哪兒接受的人體改造手術?這可是一個九死一生的手術!也是一個使人脫胎換骨的手術!”

      王梟當即語噎了,胡先生微微一笑,并未再說其他。

      對于這個手術,王梟心知肚明,但凡有一點選擇,都絕對不能走這一步!

      在一定意義上講,人體改造技術,與直接殺了他們的唯一區別,就是前者會承受無盡痛苦,被折磨致死,后者反而不用。

      可是現如今這個情況,不及時手術,萬一來不及了,這可怎么辦。他越發糾結。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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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