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黑和小河的中間，空著一個位置，但是那里依舊擺放好了碗筷，擺放好了酒杯。

王梟依舊帶著那塊手表。

王梟的母親，也帶上了大河當初買來的所有黃金首飾。

一桌子飯菜，皆是大河平時喜歡吃的。

這是他們出院回到家以后的第一頓飯。

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低落，淚水在眼眶中的打轉兒。

王梟舉起酒杯，打破沉默。

“第一杯酒，敬我們哥幾個大難不死，逢兇化吉！”

言罷，王梟一飲而盡，小黑，小河幾個人緊隨其后。

“第二杯酒，敬我們哥幾個宏圖大展，鵬程萬里！”

幾個人再次一飲而盡。

“第三杯酒，也是最重要的一杯酒。”

王梟的目光看向了大河的位置。

放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就在這會兒，院子大門被推開。

豐笑笑出現了，看著久違的朋友，他毫不客氣地坐在桌邊，順勢拿起一整瓶。

哥幾個眼神交匯，不用再說其他。

王梟控制情緒。

“敬大河，兄弟，你永遠活在我們身邊！”

就在這會兒，王梟的母親，抬手抓住了大河面前的酒杯。

小黑以及小河當即開口。

“媽，你的身體情況，不能喝酒。”

王梟的母親紅著眼圈兒，十分堅定地拿起酒杯。

“梟哥。”

二棒槌從邊上也開口了。

王梟與自己的母親對視，猶豫了一下，也是了解自己的母親。

“讓她喝吧。替大河喝。”

王梟率先一飲而盡，所有人跟著舉杯。

王梟的母親放下酒杯。

自顧自地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我知道說這樣的話不合適，但是我還是要說。”

母親眼神閃爍。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抱怨老天不公，給了我一個又愛我，又嗜賭的丈夫。給了我一個既堅強，又可憐的孩子，給了我一副病懨懨，什么都做不了，又暫時死不了的身體，每天飽受煎熬。”

“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卻無力改變任何，永遠都是別人的累贅，這么多年，從未改變。”

“有一段時間，我簡直恨死了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