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淡淡一笑道：“如果佛郎機(jī)人真的能再次回來，不會因?yàn)槲覀兊膶捜识患右詧?bào)復(fù)，就算佛郎機(jī)人不再報(bào)復(fù)，也不會是因?yàn)槲覀兊膶捜剩且驗(yàn)椋覀儽人麄兏鼜?qiáng)大！這世界是服從于強(qiáng)者的，仁恕之道，不過對自己懦弱的解釋而已。”

    馬軒不由得說道：“如此說的話，你們所推崇的儒家文明不是真正的儒家！儒家不會這么殘忍霸道！”

    “我們是新儒家！是圣皇所言的，道只在槍炮的射程之內(nèi)，是圣人亦盜，是每人當(dāng)有自己之獨(dú)立主張和人格的新儒學(xué)！”

    朱由檢直接回了這么一句。

    而且，朱由檢還因此忍不住繼續(xù)多言道：“而本王并不喜歡‘仁恕’二字，圣皇的實(shí)踐讓我知道，唯有一手鐵腕，以暴制暴，才能護(hù)得薔薇花開！”

    “故，本王不會采納你的建言，另外，本王得告訴你，你現(xiàn)在有機(jī)會在本王面前說話，本王愿意聽你說話；而且，外面那些朝鮮人、日本人、琉球人雖對佛郎機(jī)人男女老少皆殺，對你們秋毫無犯，只是因?yàn)槟闵砩狭饔袧h人的血而已，不然，他們是不會待你以仁道的！”

    “但并不是所有佛郎機(jī)人都有罪！有許多佛郎機(jī)人只是普通的商人、傳教士，他們在馬尼拉，與我們相處的很好，信王殿下，您應(yīng)該示之以仁！”

    馬軒回道。

    “請信王殿下示之以仁！”

    “請信王殿下示之以仁！”

    “請信王殿下示之以仁！”

    ……

    跟著馬軒一起來見朱由檢的馬尼拉僑居漢人士子們皆如此喊了起來。

    朱由檢因此拉下了臉，把桌子重重一拍：“別以為，你們都這么喊，本王就得屈服你們！一群眼里沒朝廷的逆民，若不是圣皇寬宏大量，若不是因?yàn)槲覀儊砹耍瑺柕仍绯闪朔鹄蓹C(jī)人的刀下亡魂，如今卻來為屠自己的屠夫求情！真是荒誕，滑稽，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其實(shí)是害怕沒有佛郎機(jī)人和你們一起做生意！”

    馬軒等人不答。

    過了一會兒，馬軒突然建議道：“我們愿意出錢為佛郎機(jī)人贖罪！”

    “佛郎機(jī)人的命不是你們能決定的，也不是本王能決定的，只能由圣皇決定！就算你們能出錢收買掉外面正在屠殺佛郎機(jī)人的所有聯(lián)盟軍人員，包括殺的正歡的朝鮮人、日本人，也是違背了圣皇意志，而本王絕不允許任何違背圣皇意志！你們?nèi)舾疫@樣做，本王將會對你們治以叛國罪！”

    朱由檢說后就喝令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