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了嘉靖皇帝的臉，深入山西腹地的勢力就是俺答，以后他也會成為北虜最強大的勢力。

    其實白總兵所言并非完全沒道理，足夠糊弄住一般的文官了。

    整個大明北方邊防都是這樣，九鎮(zhèn)邊軍兵力看著很多，但卻稀釋在漫長的防線上。

    但秦德威還是拍案喝道：“你個不知好歹的軍頭，膽敢虛言妄語蒙蔽本督師，該當何罪！”

    白總兵很有經(jīng)驗的回應(yīng)道：“督師此話從何說起？我委實不明白，還請督師明示一二，也好知錯就改。”

    秦德威冷笑著說：“小王子積蓄富足，又與兀良哈三衛(wèi)鄰近，多有往來以通有無，根本不需要寇邊搶掠！”

    兀良哈三衛(wèi)就是名義上投降了大明的一些北虜部落，也是唯一能與大明通貢的北虜部落，所以兀良哈三衛(wèi)物資遠比其他北虜部落豐富。

    而小王子是北虜名義上的宗主大汗，歷代積蓄極為富裕，駐地又靠近兀良哈三衛(wèi)，有錢就能買到更多物資，就不必辛辛苦苦的南下?lián)屄印?br/>
    而且缺乏攻堅能力，不能深入內(nèi)地的話，只在邊墻附近還未必能搶到多少東西。

    所以小王子部落已經(jīng)不怎么寇邊了，對小王子部落來說，冒著損失部眾的風(fēng)險南下?lián)屄硬⒉粍澦恪?br/>
    對于秦德威知道這些內(nèi)情，白爵并不意外，朝廷派來的宣大總督不可能半點虜情都不通曉。

    但仍然滴水不漏的辯解說：“北虜向來狡險，即便少有動靜，也不能不防，督師萬萬不可麻痹輕敵阿。”

    秦德威卻說：“北虜逐水草而居，近來大沙窩漸成沙漠，本督師料知小王子已有東遷之意，欲往遼東鎮(zhèn)方向而去，哪還有心思南下寇邊？”

    白總兵頓時大吃一驚，對小王子部落即將東遷的這個消息，他真不清楚，可是秦督師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官場倫理，白總兵不便當面直接質(zhì)疑上官的真假，只能答道：“下官從未聽說過這個消息。”

    秦德威便喝道：“本督師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此事千真萬確！爾你身為總兵官，連對面敵虜?shù)膭酉蚨继讲幻靼祝侩y道要本督師判你一個失職？”

    反正秦德威知道在歷史上，小王子部落確實遷移到東部遼河流域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