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沿著六盤山與隴山山脈的東面，直趨關(guān)中，但這條路地形險要，容易被劉黑馬堵死，被汪良臣合圍，是條死路。

    二是先攻隴西，擊敗汪良臣之后再趨關(guān)中。但同樣的道理，劉黑馬可出隴山隘口支援，合力夾攻他。

    隴西是汪家的地盤，渾都海遠(yuǎn)來，既不可能速勝又不利于久戰(zhàn)。

    為何還這么做？

    李瑕。

    一切變數(shù)，皆因李瑕。

    這也是劉黑馬判斷李瑕必走祁山道的原因。

    李瑕不來，渾都海沒有勝算，而長安廉希憲、商挺這種天下第一等的宣撫使坐鎮(zhèn)，劉家也能迅速回防，幾乎不可能給宋軍步卒機(jī)會。

    就像魏延的子午谷之謀，聽著唬人，細(xì)思，則過于懸危。

    捉到了關(guān)鍵，也就看破了障目法。

    于是戰(zhàn)事一起，劉黑馬親自提兵直趨天水，命長子劉元振領(lǐng)兵增援隴塬，防止部分蒙軍沿隴山東面而來。

    這邊劉黑馬由渭河而上，才堪堪抵達(dá)天水，那邊劉元振卻已陷入了死戰(zhàn)。

    ……

    “噗！”

    “噗！”

    箭矢不停射來，一個一個士卒倒下再地。

    之后，蒙古語的戰(zhàn)歌傳來，甚至蓋住了戰(zhàn)場上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