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董文炳看不慣劉元振臉上那囂張的笑意，搖了搖頭，道：“自漢以來，以霍去病自比的武將多了，幾人能做到？”

“是?！眲⒃竦溃骸吧儆腥俗龅?。”

“李瑕更不可能做到，他沒有這份國力?！?br/>
董文炳對這個判斷很確定，劉元振只說霍去病六日滅五國，卻沒提及漢武帝命張騫出使西域以來的長年準(zhǔn)備。

但劉元振卻是道：“你們也比不了匈奴。”

董文炳怒，喝道：“休將大蒙古……大蒙古國與匈奴相比?！?br/>
“看，你自己都心虛，大蒙古……國？蒙人真當(dāng)自己是個國嗎？連個國號都沒有?！?br/>
這句話之后，劉元振沒有繼續(xù)嘲諷董文炳，而是道：“你知道的，河西之地原屬于窩闊臺一系。蒙古諸王之間內(nèi)斗不休，忽必烈對河西的掌控比不上當(dāng)時的匈奴?！?br/>
“暫時而言。”

“打的就是這個暫時。”劉元振道：“二十三日，我王攻克涼州，二十四日即奔襲至永昌，殺永昌王只必帖木兒，其后十日間轉(zhuǎn)戰(zhàn)千余里，破甘州、抵弱水，斬甘州大王曲列魯，趁勝進(jìn)肅州、沙州、取玉門關(guān)，擒忽帖尼……”

“不可能！”

董文炳倏然起身。

劉元振只是笑。

他歸附李瑕以來一直有個感受，即李瑕雖國力還不強(qiáng)，卻每每有出人預(yù)料的勝利。

一直勝，所以劉元振笑得有底氣。

這笑容落在董文炳眼中，董文炳登時就在心里暗道不好。

他嘴上雖喊著“不可能”，但在“忽帖尼”這兩個名字從劉元振嘴里說出來時，他便知此事大概是不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