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鏞黃器之,后村公的弟子。” “什么?劉公的弟子?竟是劉公弟子。” “劉公?確是那‘少年自負凌云筆’的劉公?” “是。” “居然是劉公弟子……” 忽然,有個頗為刺耳的聲音響起。 “呵,又不是黃器之有文章天資,他與劉克莊都是莆田人,同鄉罷了。” 周震炎不知何時已從桌子上下來,斜睨著黃鏞,又道:“再說了,誰知他是不是真是劉克莊弟子?也許是吹牛而已。” 黃鏞還在和李瑕聊天,聞言也不搭理周震炎,譏笑了一下。 周震炎卻還在說。 “這種事情本就見得多了,仗著和劉克莊是同鄉,逢人便到處吹噓,生怕沒人捧他,可笑。” “伏靈,勿要再直呼劉公名諱了。” “名字不是拿來叫的?”周震炎道:“劉克莊謗訕時政、忤逆官家,我還要稱他一聲‘劉公’嗎?你們也想忤逆官家嗎?” “周伏靈!你夠了!”站在桌上的劉芾終于忍不了,大喝一聲。 黃鏞抬起手,道:“聲伯兄,別理他。” 劉芾道:“太放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黃鏞笑道:“也許周兄就是想和我們吵一架,好拂袖而去,免得要去伏闕上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