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弘道一個激靈,只覺背脊上一片冷涼,渾身寒毛都豎起來。 “李瑕?” “什么?” “他讓白茂偷的……” 張弘道瞇著眼,回憶著今日的行程,低聲自語。 “出門時分明還在的……見過白茂之后……對,那時才不見了……不可能掉在府門外……必是李瑕讓白茂偷的,他在提醒我,他隨時能殺我……他在提醒我他能驅(qū)使白茂……” 回想起白茂那肝腦涂地的模樣,他不由又罵道:“該死……” 嚴淑愣了一下,手中的香囊已被張弘道搶過。 但張弘道打開一看,卻并未見到里面留有字條。 他一時間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錯了嗎?” 嚴淑見丈夫這般模樣,幾乎要哭出來。 “是不是官人多心了?不至于的,不至于的……” 張弘道沒理她,自語道:“想不起了啊,怎么掉的……想不起來了……” 嚴淑大急,連忙跑出去招下人詢問。 張弘道就一直坐在那,失魂落魄一般。 良久,嚴淑匆匆回來,抹著臉上的淚痕,道:“不是李瑕讓誰偷的……是落在馬鞍上了,下人牽馬到西院時掉的……真沒有官人想得那般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