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回來了幾天,因別的事務都是安排好的,倒也不顯得倉促。 隨著這婚期愈近,張文靜愈發有些患得患失。 十三日清晨,她起身看著銅鏡,愣愣出神。 “大姐兒不是說要十里紅妝嗎?怎也不擺出來?”雁兒一邊梳頭一邊問道。 “也不必太張揚。” “大姐兒……” “嗯?” 雁兒臉上紅撲撲的,低著頭又不說話了,過了一會才道:“家里真不派人來嗎?” “是啊。” “那大姐兒會不會不高興?” 張文靜還未回答,忽見鳳兒跑進來。 “大姐兒大姐兒,有人送了這個,說是娘家人的信。” 張文靜連忙接過鳳兒手中的信紙。 紙上只有一首詩。 …… “一夕為親猶盡孝,若為男子事君何。江淮多少英雄將,厚祿肥家學倒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