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自幼由李仁本撫養(yǎng)，眼見李家破亡，早已深恨榮王。再失了前程、大禍即在眼前，遂從余杭遷至內(nèi)城，投吳潛幕府，一心助吳潛行廢儲之事。其后，吳潛出此毒計，讓李墉謊稱與黃氏有染、誣陷忠王非榮王血脈。”

    廖瑩中道：“阿郎所言極是，此事清晰可見矣。”

    “李墉與沈氏之子，李瑕，你今夜也見了，可知李墉當(dāng)年風(fēng)采。再看忠王與榮王父子……豈可能是李墉之子？”

    廖瑩中緩緩道：“不錯，若事為真，證人該是穩(wěn)婆、大夫、仆婢，而非李墉。”

    “發(fā)現(xiàn)了嗎？我們查此事太輕松。”

    “吳潛故意的？”廖瑩中道，“如今看來，此事無甚大不了的？”

    “不。”賈似道踱了兩步，道：“若孫應(yīng)直一開始就殺了李墉父子，此事真不算什么，但……”

    廖瑩中眉頭一動，表情微妙起來。

    “本來只有李墉一個人證，及時殺了也就是了。偏是……先死了孫天驥，李家又失了火。”

    賈似道笑了笑，道：“不錯，程元鳳還恰好把李瑕從牢里保出去了。”

    “等諸公知道此事，忍不住會猜……右相為何如此？難不成，真有此事？”

    “更巧的是，謝方叔一心要置李瑕于死地。”

    廖瑩中笑道：“諸公又猜，左相為何如何急切想殺人滅口？莫不是真有此事？”

    “不錯，那些道德君子，必會擔(dān)憂不已……萬一忠王真非宗室血脈，如何是好？這大宋基業(yè)，祖宗江山，如何是好吶！”

    “阿郎，太像了，太像了。”

    “再一想，李墉與黃氏有染，其實也有可能。”

    “是啊，男女之事，誰能保證呢？”廖瑩中笑道，“我若是李墉，我也有可能與黃氏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