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走,不是你說了算。”賈似道淡淡道。 廖瑩中笑道:“坐吧,一會嘗嘗這荊湖的豆皮。” 李瑕也不客氣,掀了袍襟坐下,道:“昨日與藥洲先生閑聊,發現一樁趣事。” “喂了巴豆都憋不出屁來的人,也能有趣事。” “我聽說呂文德呂太尉是樵夫出身。砍柴時掉了一只鞋子, 長一尺八寸,恰好被趙葵看到,趙葵稱此人必為力士,遣人探訪其家, 遂留在帳下聽用。” 賈似道冷著臉道:“莫與我談那三京敗事者。” “賈相公每以‘三京敗事者’呼趙葵,可見是有收復中原之志啊。” 賈似道故意要給李瑕臉色看,捧著茶也不應。 不成熟…… 李瑕恍若未見,繼續道:“呂文德在趙葵失勢后又投靠賈相公,如今看來,賈相公對他是極力支持?” “并非是我支持呂文德,而是呂文德愿聽我調遣。” 一句話,李瑕想好的說詞便被堵死…… 他這人做事向來果絕,仿佛從未有難倒他的事,但……確實不擅于巴結人。 賈似道不耐,道:“廢話少談,想說什么便說吧。” “賈相公能否如支持呂文德一般支持我?” “呂文德聽話,你不聽話。” 李瑕問道:“不知哪樁事我未按賈相公吩咐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