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竟知?” “李慧娘?” “臣汗顏。”賈似道苦笑道:“因聽了她一曲琵琶,想納她為妾,奈何被她推拒……” “有趣,有趣,竟還有人敢推拒你賈相公……” 君臣二人閑聊著這些風流韻事,算是為今日酒宴定了基調。 沒了吳潛、饒虎臣這等臣子在旁,趙昀自在得多,又不由笑罵了一句。 “吳潛老匹夫年輕時也風流,‘云散落霞如綺,嫩綠與殘紅,又是一般春意’,未想他活到老了,反倒成了頑夫,甚是可惡。” “哈,‘春意,春意,只怕杜鵑催里’,右相……哦,左相,左相吟春而已。” 趙昀拍了拍膝蓋,笑了笑,問道:“師憲話里有話啊。” “臣不敢。” 賈似道懂官家,官家不愛在酒宴上說政事,那是討厭費神的政事。 比如,公田法肯定不能現在拿出來。 提一提輕松的政事卻是無妨,也不可避免。 這其中的分寸,他掌握得住。 趙昀果然不生氣,指了指賈似道,已心里有數,轉頭看向李瑕。 “非瑜在臨安,習慣否?” 李瑕正看著一名小歌姬,她因聽了那些詞句也不知想到什么,臉泛微紅,看著倒頗有趣。 他連忙回頭,應道:“稟陛下,臣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