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荻負手走上前看了一會,忽冷哼道:“秦道古果然是讓你幫他編歷法,我說他有閑暇去接他的妻小。”郭弘敬抬起頭,道:“不怪秦公,秦公諸事繁忙,我能盡一份力也是好的。”“好吧,誰讓天下像你們這樣的全才也不多了。對了,你也教我星象之術,可好?”“嗯。”郭弘敬目光不抬,猶沉思了一會,隨口應道。江荻又道:“木魚不是從西域立功回來了嗎?李大郎君說明夜再一起聚聚。”“不是昨夜才大家一起聚過嗎?”兩人說著這些,正好有一名官員路過,訝然問道:“昨夜……是敬臣與長公子聚會?”“是。”“原來如此,我正從那邊過來,聽說有人彈劾長公子私下結交官員,敬臣小心些吧。”江荻訝然,連忙又問了詳情。待那官員走后,她終究是不忿,自罵了一句。“驢江馬配的騾子,管得真寬。”這是她從孫德或處學來的粗話,不過孫德或一般只罵人雜種,而不會用騾子這樣的名詞。“咳咳。”兩個轉頭看去,只見一名相貌方正、氣勢不凡的中年官員步入堂中。郭弘敬連忙行禮,道:“見過江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