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進屋,走到梳妝臺前,只見唐安安已經打扮好了。 她將匣子往臺上一擱,道:“李瑕說了,往后與你就當不認識。” 唐安安一愣,低聲道:“這也是我的意思。” 胡真道:“若不是知道你不喜歡李瑕,今日我便打死年兒那蠢丫頭……竟敢找個賊兒來偷我的搖錢樹。” 唐安安沒說話。 胡真道:“怎么?你心里有他?那我現在就去打死年兒。” 她說著,轉身就往外走去。 唐安安連忙拉住她的衣袖,道:“媽媽別嚇我了好嗎?我早已不喜歡他了。” “記住,你不配喜歡誰,他也不配你喜歡。” “好。” 胡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嘆道:“我氣的是你將積蓄隨手就給了人,等你再長幾歲就明白了,人情皆過眼云煙,金銀才能傍身。” 唐安安低頭不語。 胡真又道:“李墉這兒子不成器,他連累了你、贖買不起你,你待他仁至義盡,偏他還發脾氣,這等小肚雞腸,如何值得你傾心?” “嗯。” “我念著與劉蘇蘇的交情,保過他一遭。今日你見他也算顧念交情,往后兩不相欠,別再來往了。我辛苦調教你,不是賣與敗落戶的。” “女兒明白,不再見他便是。” 這事便算揭過去了,胡真仔細瞧了瞧唐安安的妝容,道:“艷了,再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