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家鹽鋪。 杜致欣道:“縣衙稱湯二庚是北面來的刺客殺的,你不信?” “不信。” “那刺客已經招供畫押了。” “我還是不信。” 說話的是鄔通的一個族人,名叫“鄔厚”,生得五大三粗,臉上頗有剽悍之色,是過了年才從筠連州過來的。 “我反而有點信了。”杜致欣道,“盧家、尹家賣的是官鹽,找官府才是他們的正常反應,不應該先動手。” 鄔厚懶得聽這些,搓著脖子,搓出一塊污垢來,在手里捏著玩,道:“哥哥派我來,是來保護慶符這生意。有人對我們的人動手,我就做了他。” 杜致欣道:“問題是縣衙把案子都結了,也許真就不是鹽商動的手,我們是來做生意的……” “掌柜,我問你,那李縣尉怎說的?”鄔厚打斷他的話,問道:“真不給我們出頭?” “有麻煩我們自己擺平,他替我們兜著。” 鄔厚咧嘴“嘿”了一聲,道:“就這樣,還領哥哥一年六千貫。” “話不能這么說,有他鎮著,我們才敢來慶符販縣。” “行吧,就這么著,別讓我查出來有人在跟我們作對。” 鄔厚把手里的污垢往地上一彈,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 傍晚,杜致欣轉回后院,沒過多久只見鄔厚拖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回來。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