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 “為我帶路,迎擊寇首。” “是。” “蒲黼,你速取城中拒馬,隨非瑜推進。” “是!” 蒲擇之雖是文官,真打起仗來竟是雷厲風行,派親子當先殺敵,親自提刀押陣。 宋軍有兩成的重甲步兵執矛在前,八成弓弩手在后,有條不紊向前推進。 “靠后靠后!輕甲兵靠后……” 慶符軍士卒們被擠到一邊,看向那些重甲步兵,暗暗心驚。 火光當中,能看到他們每走一步,鞋底都在石板上留下汗漬。 他們的“步人甲”與“鐵浮屠”相似,成塔形一層一層的向上疊加,能做到防護全身。 從沱江到成都三百里余山路,這些兵士身披六十斤重的步人甲,硬是在兩天內翻山躍嶺跑過來。 隔著面甲,還能聽到他們重重的喘息。 李瑕近一年來常有“宋兵不弱”的感慨,今夜這種感受又濃烈了幾分。 剎那間,一個念頭隨著這些喘息刺進他腦里。 就是這些人,不畏艱險一次又一次面對蒙古鐵騎悍衛家園,最后卻被后世冠以“軟弱”之名。 試問這大宋朝的當權者們,情何以堪? 在大宋朝含恨而終的豈止一個岳飛?豈止一支岳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