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這丁大全,眼睛里只有往上爬,亳無底線與原則。 情報是什么、有何用,他問都不問;李瑕適不適合為官,他探都不探。 他只在乎扳倒謝方叔、拜相位。 可笑的是,僅在這次的事情上,李瑕反而與這個奸邪的立場最一致。 …… 于丁大全而言,話到這里,已不必再與李瑕多聊什么了。 李瑕不過是因恰逢其會才顯得奇貨可居,換作平時,他堂堂樞相,根本沒有理會一個小年輕的必要。 但丁大全踱了兩步,還是問道:“你昨夜未與賈師憲談妥?” “是,他不愿救出我要的人。” 丁大全道:“老夫與他不同,老夫只須扳倒謝方叔,即可為左相。他須再扳倒程元鳳,勉強可為右相。” “是。” “他也不敢得罪老夫,救不出人。” “是。”李瑕道:“所以談不攏。” 丁大全又問道:“你是如何從賈府離開的?” “我告訴賈似道,我要來投奔丁樞相,他答應了。” “是嗎?” 李瑕道:“他還讓我轉告丁樞相一句,監察御史洪天錫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