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楊政有小妾數(shù)十，都是個頂個的美人，但他一有不滿就杖殺她們，把人皮釘在墻上，等人皮干了再丟到水里，久了，墻上就留下了人皮印子，真他娘的狗猢猻……”

    伍昂只覺背上寒毛豎起，轉(zhuǎn)過頭看向關城下正在走路的楊奔，目光露出鄙夷之色。

    鮑三道：“腌臜貨的后代，也在老子面前擺譜。”

    伍昂想了想，道：“哥哥看到楊奔頭上的疤了嗎？”

    “嘿，刺配充軍的賊配軍，都不知犯了哪樣惡罪。”鮑三又啐一口，自語道：“頂天立地的漢子，與這種畜生為伍，羞煞我也。”

    伍昂道：“我只擔心這楊奔立功心切，哄我們用弟兄們的命換他的功勞。兩個佰隊都快打沒了。”

    “就不是在一個壺里撒尿的人，是得提防著他。”

    “但我們都是粗人，就他是個有主意的，眼下這關頭，還是得問他的主意。”

    “怕甚？明日縣尉就回了。”

    伍昂又轉(zhuǎn)身望向關城外的還在不停增加的大理兵。暗想有這么多敵兵圍城，縣尉哪能突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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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四日，蒙軍開始驅(qū)使大理軍強攻龍尾關。

    這日只是試探性的攻事，為了摸清宋軍的兵力，只草草打了兩個多時辰。

    鮑三聽楊奔的建議，只用了兩百人驅(qū)趕了一些俘虜上城頭。

    百余大理兵喪命在木石金汁之下，但慶符軍也在箭雨下又傷亡了二十余人。

    鮑三心疼不已，暗悔不該聽楊奔的建議。

    “哥哥不必如此，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伍昂道：“蒙軍頭次攻城為的就是試探，我們確實不能把兵力都亮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