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的又成了張文靜的聲音。

    “父親此事做的不妥，若讓女兒來辦，或許已為張家覓得一個奇才……”

    “父親且等著瞧吧，他早晚必讓你刮目相看……”

    張柔搖了搖頭，驅(qū)散腦中的念頭。

    此時西面鄂州城上的殺喊停息下來，宋軍歡呼著迎了援軍入城。而北面的長江水還在奔流不息。

    于是，一首詞又不自覺得從心頭泛起。

    那是一首初聽時帶給他無比憤怒，此時卻完全打到了他的心底的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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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總想到李瑕殺簡章時留的那首詞啊。”

    次日，郝經(jīng)嘆息著，撫須道：“大汗英雄蓋世，竟就這般……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誰又說的清呢？”

    張柔沒說話，他已在營中枯坐了許久，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郝經(jīng)又道：“大帥切莫如此失態(tài)，萬一讓漠南王以為你是……”

    張柔回過神來，問道：“漠南王是何意？是否退兵？”

    “如此大事，消息又如此倉促，難分真?zhèn)危M可輕易定奪？”